阿k打来电话。
“谢存,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阿k语气激动,“那个炸弹我拆开看了,倒计时结束后只会冒烟,根本不会爆炸。查筝那疯子,跟你们玩这么一出恶劣把戏!”
谢存黑眸幽静。
他不是没有猜想,查筝并不打算真的杀掉他。如果查筝想杀他,早可以动手,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但理性往往失灵,世间之事若都能遵循理性,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痴缠妄念、求而不得。
想到炸弹爆炸的可能性,谢存心中一空,后怕密密麻麻涌上,冷汗浸湿病服。
他疲惫靠在床头,强行稳住摇晃的心神,低低说:“查筝的目的是什么?他到底想试探什么?”
听见他的问题,阿k的语气变得异样:“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你身上的炸弹没爆炸,查筝的汽车却爆炸了,爆炸时他本人就在车里,”阿k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撕开谢存耳膜,“很奇怪吧,他没有炸死你,反而炸死了自己。”
谢存受到震慑,猛然坐直身体:“他……”
突然,就像被某种无力的、无形的命运之网兜头罩住,所有的情绪与感受哽在喉咙,没法用语言表达。
脑海里画面纷闪,是被关在房间里的几天,他被迫反复观看的录像资料。录像里的查筝,九岁到十六岁,遭受了常人不会经历、无法想象的残忍凌虐。
天黑夜静。
谢存等到八点,也不见迟清行过来。
想到迟清行埋头扎进厨房的画面,他就忍不住想笑,不知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还好不好,迟家的佣人们会不会惊得合不拢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