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点点头,把信递过去。
老爷子拆开信:“这老家伙真是……要他有事打电话,他不听,非得写信。哼,冥顽不灵。”
他这话不是对冲谢存说的,因为他说的不是联盟州官方语,而是某个小语种。
但在这漫长的一年半里,谢存为填满时间,没事情要处理时,几乎全泡在学习上。他用同一种语言接话:“迟将军觉得,信能够传达要说的话,更可以传达没说的话。”
在这片异域他乡,冷不丁从青年口中听到自己母语,老爷子有些意外,紧接着哈哈大笑,用雪茄点点旁边,示意谢存坐下。
他打量谢存具有东方气质的面容与身段,说:”你不是迟家人。”
“是。”
“难得,”老爷子抽了口雪茄,“迟培正给自己又挑了一个接班人?”
谢存一怔,解释道:“不是,老先生,我只是暂时待在迟将军身边。”
因为谢存始终用母语交流,且说得干净标准,老爷子心情大悦,很愿意与他多聊几句。
“我从十七岁,开始当兵起就跟那老家伙认识,他事事都讲究目的,不想培养你,不会让你待在身边,更不会派你来给我送信。”
“再说,他一直想给那小鬼找个助手。”
他嘴中的“小鬼”,大概是指清行。想到这点,谢则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老爷子悠哉哉说:“那小鬼是还不错,但以我对迟培正的了解,他一定不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