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明明也很辛苦……”
“别说了!”
他吼道,扔下手里的东西,大步冲进房间。
书房外的走廊在视线里摇晃,他感到自己的身躯好似提线木偶,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不受控制地重重推开紧闭的房门。
迟培正负手立于窗边,闻声转头,面色严厉。
谢存急促开口:“爷爷,清行他……”
“他太不成熟,”迟培正沉声打断,“因为一点感情问题就把自己搞成这样,根本不值得同情。”
谢存不能理解迟培正怎能如此苛刻自己血浓于水的亲孙子。他上前一步,第一次公然挑战迟培正的权威:“难道缺乏感情、完全理性就是对的?您对他的理想就是把他培养成一个为家族无休止运转的继承人吗?”
“小谢!”迟培正脸色铁青,“你在教训我?”
“您承认吧,您明明很关心他,不然您何必特意飞回联盟州!拥有感情并不意味着软弱,您对他的亲情不是,他对我的爱情也不是!”
在谢存的低吼里,书房陡然安静下来,窗外树叶被风摇晃,发出沙沙轻响。
两人无声对峙着,气氛僵持许久,迟培正缓缓说:“你来多久了?”
“一年六个月十二天。”
“还有五个半月,”老人背过身去,“我迟培正开出的条件,从来没有妥协的余地。你必须待满剩下的五个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