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放空几秒,他昏昏意识到,迟清行在为他做什么。
那张略带刻薄意味,不怎么爱说话,即使说话,也总透着冷气的唇舌,此刻,舔着他被体液润湿的腿缝与耻毛,含住了他挺立勃起的生殖器。
谢存的呼吸湍急如溪流,呻吟里浸满情色的迷乱。迟清行在为他口交,短发扫过他大腿皮肤,湿润的舌头沿他火热肉柱不断舔舐,还不时以牙齿恶意嗫咬。
还好房中一片漆黑,遮去他现在的表情。谢存觉得自己必定狼狈不堪,因为他面颊滚烫,嘴巴张开,口水沿嘴角流下,眼睛里雾气蒙蒙,想要落泪。他爽得打哆嗦,像发情的小动物般叫唤出来,即使被沙发托着身子,仍然一阵阵失重,不由把手指深深插进男人头发,混乱不安地寻觅支撑。
谢存意识混沌,手劲没轻没重,扯得迟清行头很痛。他皱了皱眉,带着报复意味,张口含住了谢存的整个性器。
被湿润口腔绵密包裹的感觉让谢存下腹猛然一热,后穴都收缩起来。阴茎在男人的口腔里胀大。他脖子死死往后一抻,抓扯着迟清行的短发,情难自禁地从喉咙里滚落呜呜嗯嗯的叫床声。
他身体禁欲近两年,迟清行这样对他,刺激实在太大,敏感得从体内往外淌水,根本承受不住。
残存的意念里,他拼凑着眼下的场景。
他裤子褪到脚踝,被迟清行掰开双腿,固定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他一条腿搭在迟清行肩头,一条腿虚虚踩着地面。沙发不高,迟清行要俯身为他口交,就必须把自己的身体位置放得更低……
脑海里白光闪烁,在急遽攀升的快感里,画面穿破眼前黑暗,在他水汽弥漫的视觉里重构。
清行是跪在地上的。
只有跪在地上,才能勉强维持住两人怪异的姿势,埋头他腿间,绵长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