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两人同时喊道。
迟培正想要支起上半身,其中的女性连忙将他扶住:“您还病着,不要起来。”
“小谢。”迟培正说。
两年来,很多事情,迟培正已经习惯让谢存来做。只要念声名字,谢存就能意识到迟培正需要什么。他定了定神,走回病床边,弯腰握住摇杆,将放平的床又缓缓摇起。
做这件事时,他感到女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夹杂打量意味。
那目光好似有重量,压得他肩膀发沉。他低下头,默不作声把手中事情做完,帮迟培正调整到一个舒适的角度,这才掀起眼帘,回应了女人依然停留于自己脸上的目光。
女人四十多岁,看起来依然年轻,头发盘起,容貌秀丽,身材保持很好,穿一身湖蓝套装裙,高雅端庄。而她旁边的男人,更年长一些,五官深邃英俊,透出儒雅的书卷气。
如此容貌出众的夫妻,难怪生出那样好看的儿女。仔细看来,迟苒更像爸爸,而迟清行很像妈妈。
谢存与女人视线碰触,女人愣了一愣,先一步移开眼睛,重新看向迟培正。
迟培正颇为不悦:“我说了不让你们过来,你们怎么还是过来了?”
男人似乎有点怕迟培正,待在一边没吭声。女人忧虑地绞着双手:“爸爸,我和善闻商量了下,还是想劝劝您。您伤得严重,这家医院护理水平有限,我们还是接您回联盟州修一段日子吧。”
“这里就很好,”迟培正斩钉截铁回绝,“不必大老远回联盟州,不嫌路上折腾。”
“路上好办,我们安排一架包机,一定让您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