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容笑容不变,心里听着这句「娘娘」着实是有些膈应。

也罢,都「嫁人」了就不要在乎称呼问题了。

柴山瞥了唐公公一眼,没说话,默许了这个建议。

佟容想了想,也点点头:“也好,劳烦公公了。”

“不劳烦不劳烦,伺候娘娘是奴的福气!”

太医来得很快。

胡子花白的院使周蘅放下药箱,将一层薄绢盖在佟容的腕子上,在皇帝陛下「你要敢不好好说就死定了」的目光中,颤颤巍巍地搭上了新皇后的脉搏。

在来的路上,唐公公就已经暗示过了现场的情况,能在皇宫大内混出头的哪个不是人精,松开脉搏后,周院使拈着胡须,斟酌道:“娘娘这是得了时疹。”

“时疹?”佟容犹疑道,“我之前得过时疹,会发肿发痒,不似这个样子。”

周蘅道:“娘娘有所不知,时疹乃是季节性发作,每次皆可能有所不同。我给您开个方子,您每日在红斑处涂抹一次,慢慢就消下去了。”

嗯,到时候就开点润肤美肌的脂膏给皇后娘娘吧。

周蘅摸着胡须,满脸从容。

佟容看着老太医笃定的神情,迟疑着点了点头。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柴山突然开口:“周院使医术高明,赏金二十两。”

周蘅心下一喜,知道自己这是「把准了龙脉」,利落地领赏谢恩。

此时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佟容看了看天光,传了膳,与柴山一起用了朝食。

吃完了早饭,佟容让宁玥帮自己换了一身端正的行头,坐上轿撵,带着人去往了僖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