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汗了吗?”柴山搓热双手,探入被中摸了摸,果然是出了一层汗水。

他忙唤道:“来人,拿新的寝衣和锦被来!”

出了汗的佟容浑身一松,眼皮便立刻开始打架:“我想睡了”

柴山拿过新拿来的干净寝衣,哄着他抬手:“换了再睡,容儿,换了再睡!”

病着的时候,人也就变得娇气了。

佟容丝毫不觉得柴山这哄人的语气肉麻,反而呆呆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得柴山心尖儿不住地颤。

终于擦干了汗水换好了寝衣,佟容又累又困,安心地往前一扑,趴进那个让人安心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柴山接住他,心尖儿又是狠狠一颤,爱得实在是不行,抱着人脱口而出道:“心肝儿啊!”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是肉麻得笑了起来,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宝贝、心肝,这些形容词怎么用,也不足够形容容哥哥对于他的重要性和珍贵程度。

“心肝儿啊……我的宝贝哟……”柴山喃喃地亲了亲佟容的发旋,温柔地抱着他,像是抱着自己的命一样。

这一夜,柴山几乎彻夜未眠,一直亲力亲为地照看着佟容,直到天亮时才浅浅地眯了一会儿。

大概是因为发了汗,等到第二天醒来时,佟容果然好了一大半。

两剂桂枝汤服下去后,到了晚上,他便已经彻底退了烧,人也不再昏沉发软了。

不过不巧的是,今日正好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佟容早已筹备好了宫中的元宵花灯,谁知自己竟是在这一天被「困」在了椒房殿中,不能出去受风,错过了这场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