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薛贤终于惊觉,胡婕妤竟然已经许久没有主动派人找上自己了。
他眼睛一转,想来是在时疫的时候没去小意关怀,这才冷淡了,连忙去香奥轩买了点胭脂水粉,匆匆忙忙和丽玉殿外的侍卫换了岗,挑了个没人的空档,潜到丽玉殿的窗外。
“胡妹!且开窗,我是贤哥!”
正在陪顶头上司搓麻将的胡楠楠登时吓得不行,险些没把手里的牌甩出去。
她抖着嘴唇跪下就要解释,佟容却手一抬,止住了她的话头,压低声音问道:“这人是谁?”
一旁的周雨奴赶紧悄声三言两语解释了其中纠葛。
佟容把玩着手里的幺鸡,一笑,轻声道:“口说无凭。我站在屏风后,你自开窗去会他,如果这厮真的勾引于你,秽乱宫廷,本宫与陛下自有处置!”
胡楠楠按着佟容的吩咐走过去,手心出了一层汗水,抖着手开了窗,强作声势劈头盖脸道:“干什么!嘴里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话,吾乃宫嫔,岂容,岂容你放肆!”
薛贤见窗子打开,自以为有戏,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显出自个儿英俊的笑容,从怀里摸出一个胭脂盒子:“胡妹,前些日子时疫,我们这些侍卫维护宫廷秩序分不开身。冷落了你,我心里也是极痛的!这两天一放了月钱,我立马就花了一大半买了这香奥轩的胭脂给你,不求其他,只求你能消消气。”
他将胭脂盒子放在窗台上,熟练地抛着甜言蜜语:“哥哥心里想你想得好苦,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每日思你如狂,恨不得长长久久陪在你身边!”
佟容和周雨奴站在屏风后,周雨奴尴尬得用手掩面,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后娘娘,却见他饶有兴致,甚至还听得津津有味。
那厢薛贤还在陈情,胡楠楠以前听着这些话,总是感到情深意重,甜在心坎上。如今不知道是因为心境不同还是因为屏风后有人看着,她只觉得浑身不适,难受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