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月……

周蘅看着佟容大得过分的肚子,又问:“饮食可有适度?可有每日运动?”

佟容又点点头,听着这话锋不对,皱了皱眉:“是有什么不妥吗?”

陪在一旁的柴山闻言,紧张地抓住了佟容的手。

佟容微笑着拍拍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现在还不能完全论断……”周院使犹豫片刻,谨慎道,“陛下、娘娘且安心,也不一定是坏事。月份还未足,以防诊错,老臣不敢妄言!再等十日,臣与田副使、齐思顾一道,会诊一次便可分晓。”

……

周院使留下了玄而又玄的一段话,拎着药箱走的干脆。

留在椒房殿的柴山却开始提心吊胆。

虽然他不敢显露出担忧让佟容跟着担心,但人的情绪最是难以控制,当晚,很少做梦的皇帝陛下便应景地发了一个噩梦。

梦中,浑身是血的佟容挺着肚子,无力地倒在血泊中。他焦急地喊着医官,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怀中人气息越来越微弱,最终化作了臂弯里的一抔枯骨,被风一吹,什么也没剩下。

“啊啊啊!!”

柴山大叫着从梦中惊醒,呆愣地看着周围与梦中截然不同的陈设。

是梦吗!?

容哥哥呢!?

天色还很昏暗,显然还未到上朝的时辰,更没有到佟容平时起床的时间。

但此刻整张凤床上,除了柴山,竟然空无一人。

容哥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