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本来只是要坦诚心思,想把这引发误会的苗头掐了,但话说到这里,喉咙突然发癫,莫名就有点苦。
“我知道唐宛白是你的小迷弟,你们俩又认识,你和他亲近,是情理之中。”他掐破花枝,染了一指肚的黏液,“可都是同事,他演你弟弟,我是你男人,你和他兄弟同宗,还得和我同枕共眠。”
宋雪檐揪住沙发皮子,“你……”
“都是后辈,他拿你当偶像,我也欣赏你,想向你学习。他给你打call,我也把你的剧翻来覆去地看,看得满脑子都是你饰演过的角色,「宋雪檐」做梦都不放过我。”
宋雪檐连二郎腿都放下了,“我……”
“都是认识的人,他给你舀荔枝粥,我也把你的酒换成菊花茶,他了解你的喜好,我也知道你的讨厌。”燕栖将花枝掐断了,语气酸楚又委屈,“你怎么这么厚此薄彼?”
宋雪檐腾得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小腿被茶几撞出「咚」的一声。他恍然不知,只觉得脑门的冰凉骤然消散,轰得蹿出火,烧得他喉咙肚胃都闷,心肝脾肺都疼。
“别说了。”他看着燕栖,“过来点。”
燕栖抬头看他一眼,双目无神,蔫了吧唧的。
宋雪檐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燕栖挪了过去,和宋雪檐挨在一起,盯着手里的花,没吱声。倏地,一只手伸过来,将花夺走了,他抬头一看,宋雪檐将花凑到脸边,闻一下,亲一口。
燕栖呆了,刚才还放腿上,现在就能挨着嘴,这破花的待遇也升得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