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停下脚步,在原地不知是进是退,明延朝迟缓地半抬起头,眼也不睁地问:“怎么不走了?”
萧枕月不笑不怒,在夜月下显出几分冷色。
小倌只敢看一眼,便怯怯地往明延朝怀里缩,掐着声音说:“有位公子在前头。”
明延朝几不可查地往后躲了躲,手臂使力,借机将小倌推了出去,踉跄着往前迈了一步,张狂道:“谁敢拦我的路?”
他凑到萧枕月跟前,偏头盯着人家看,萧枕月眼皮半垂,任他用眼神将自己生吞活剐。倏地,明延朝伸手捏住萧枕月的脸,转身瞥了眼小倌,笑得轻浮,“花柳满簇敌不过一捧冷月,这才是真绝色。”
小倌看了萧枕月一眼,做出不甘且畏惧的神色。
明延朝转回头,还捏着萧枕月的脸,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地摸上人家的腰,放浪地说:“哪座楼里的美人儿,要不要同你世子爷回府去?”
摸这把腰就像在揉云,将宋雪檐半抱在怀里,那股熟悉的花木香劲劲儿地往他呼吸里蹿,燕栖感觉自己真像醉了酒,熏熏然,脚底下都是漂的。
鼻尖几乎快要触碰到宋雪檐的侧脸,宋雪檐没有察觉。
燕栖喉结滚动,兀自把这种忽视当做放任,他犹豫,纠结,鼻尖抵上宋雪檐的侧脸,还耍浑地蹭了一下。
这个动作剧本里没有,方昼寂看着监视屏,没喊停。
明延朝只是佯醉,并非没有认出眼前人是萧枕月,他将自己掩饰成放浪形骸的酒色之徒,也借机表露半分亲昵之意。燕栖的这个动作加重了自身的放荡感,也符合人物的情绪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