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两只船,还解释个锤子。”
这话又再提一遍,是生怕别人忘了这茬?
贺思昂想回头反驳,最后还是捏紧拳头忍住,愤愤离去。
他那副样子,陈锦墨很满意,正以扇遮面,偷偷得意时,侧面正对上宋宜之打量的目光,嘴角笑容顿住,默默往淮南郡公身侧躲了躲。
淮南郡公有些疑惑,问道:“公主的口音怎么有些像苗疆巴蜀一带?”
苗疆?巴蜀?完犊子,生前奶奶是四川人,耳濡目染跟着学了些。顺口就来,可这深宫中的公主上哪学的地方口音。
现代是个网络发达的年代,天南海北的口音基本都听过,偶尔也能来上几段。这理由说出来,她肯定得凉。
只能装傻:“那多远呀,我哪会那边的话,郡公是不是听错了?”
奈何淮南郡公曾往巴蜀打过山匪,麻吃的不多,方言却学的不少。当场就给陈锦墨来了一段,比她刚那锤子更纯正。
“……”
这要她怎么兜,锤子什么锤子,她就是个锤子。什么话张口就来,惹祸了吧。
“有个宫女祖籍巴蜀,进了宫中也一直没纠正口音,公主大约是和她学的。”
关键时刻,宋宜之总能给她兜住。
淮南郡公倒是不奇怪了,开始回想起了那段过往:“别说他们那的方言着实有趣,身边说的人多了,自然而然自己也跟着说了。”
陈锦墨半尴不尬地笑了笑,附和了一句,能感觉到背后差点冒出的冷汗。
幸亏有宋宜之在,果然是聪明人,她怎么就没想到用宫女来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