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他只是一提,别哪天真的当众向她讨红玉。
白日的好心情不再,陈锦墨有些头疼烦闷起来,便多饮了几杯。她却忘了,无论是原主,还是她自己,都不是酒量好的料。
离宴时酒劲还没上来,只是走路有些发飘。今日淑妃又被皇帝召去侍寝,这回是被召走的。所以回去的路上,就陈锦墨这一队人。
她带的人不多,也就宋宜之和几个不太熟的宫女。
宋宜之在前面提灯照路,她在后面由宫女扶着。许是难得能接近公主,那宫女一直在她耳边拍马屁。
“淑妃娘娘如今重获盛宠,怕是下一个贵妃就是咱们娘娘的了。”
这话在陈锦墨听来就是实打实的捧杀,要被别人听见了,还不知怎么揣测淑妃呢。
明明淑妃是最不争的,宁妃被贬那会儿,陈泰就问过她可愿升贵妃,被她委婉拒了。都这样了还免不了宫中纷争。可见有人的地方,嘴就闲不了。没完没了的勾心斗角,都是从这些细枝末节开始的。
“这话不准再说,娘娘什么位分是帝后管的。小心给娘娘惹是非。”
那宫女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忙认错不语。
只是陈锦墨酒劲上来了,便推开她,自己往前蹒跚走着。想去扶宋宜之,却觉得这人永远离她远远的。直到进了馨芳殿都没能碰到那人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