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完毕,宫女又给起疹处擦了药酒,陈锦林喝了药,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如此,陈锦墨才放下心先走出去。
御医一直在门外候着,见陈锦墨出来,作揖恭敬道:“疫情凶悍,还请二公主去外院暂居。”
封闭处分内外院,内院是诊治患病之人,而外院就是接触过病患的人的隔离暂居之所。陈锦墨进来就是为了陈锦林的,打定了主意除了晚间休息都不会去外院。
“你别劝我了,我决不会走。我在这,你们才能尽心为四公主医治。”不是进来看,陈锦墨还真没想到这些人能这么敷衍,药只送一回,让陈锦林自己分三次喝不说,一日三餐都不怎么去管。这情形,她怎么敢走。
三年之间,这二公主善武一事,宫中人都是知道的。也知道这人脾气越来越差,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自然忌惮陈锦墨。包括这看人行事的御医,也为这几次的偷懒悬着一颗心。
并不想在这时候与他们计较,陈锦墨也不怪这御医,毕竟敢为染上瘟疫的人治疗,这一点她就敬上几分。
“你也不用怕,尽心就是。几位皇子那边如何?”宋宜之负责照顾七皇子,他虽不会染上瘟疫,陈锦墨还是担心的。
御医神色凝重起来:“方才传来消息,八、九两位皇子没能撑过午时,殁了。”
一下死了两位皇子,贴身照顾的几人怕是都要降罪,而御医们也人人自危。毕竟有个前车之鉴,都担心会步卓家的后路。
“七皇子如何?”陈锦墨来不及想其他,就怕宋宜之那里出差错。
“与四公主情况相似,不过七皇子年纪大些,挨得住。只是,臣有一事,不知如何开口?”
听到七皇子那边无事,陈锦墨也心安了。也不觉得这御医说话拐弯抹角的烦,大方道:“但说无妨。”
“感染瘟疫的死者尸身也易传染他人,最好立即火化或埋入地底越深越好。寻常人倒无所谓,烧了便是,可接连两日殁了三位贵人,宫中不便埋尸,可若火化,我们也不敢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