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墨忙带上行头往外走,边走边问:“何时发现的,现在如何?”
“刚刚发现便被救下了,宋内侍一直在劝,可两位御医都疯魔着,根本不听非要寻短见。”
他们休憩处设在外院,不用那么全副武装,没几步便到了地方。屋里,寻死腻活的两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纵是如此,还是挣扎着要撞墙,得亏后面有人拉着椅子。
站在门外听宋宜之劝了一会儿,大意就是让他们不要灰心,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奈何,疯了的人听不进话。
也不怪他们怕,早年四皇子溺水救上来已经没了生还希望,卓御医还是被革职。如今最先死的两位皇子都是由他们医治的,二人已经预见到下场不会比之前的好多少。
梦醒的陈锦墨心情本就不好,这院子里四下又都弥漫着死气,见两人鬼哭狼嚎着要寻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文的不行,就来武的。
于是拉开宋宜之,捧起一旁装水的铜盆,一人泼一半,一点都不厚此薄彼。
四下归于寂静,两人被兜头一浇,也不闹了,傻愣着坐在那,一脸懵地看着陈锦墨。
“冷静了吗?听不听得进去话?听不进去水管够。”
见两人点头,陈锦墨才放下铜盆,拉了个椅子坐下,平视他们尽量压抑住睡梦中的负能量,语重心长地劝说:“你们死了,你们的妻子儿女怎么办?”
其中,年近四十的缄默不言,许是想到了妻儿。而另一位三十上下的比较惨,愣了一会儿,更悲伤了:“我是光棍,还没娶媳妇呢。”
在古代而立之年还没成家的男子,确实比较少。忽略外貌因素,陈锦墨闭着眼睛劝道:“那更该活着了,活着才能娶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