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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取了沾湿的巾帕,弯腰半蹲在床前,动作轻柔地给她将脸上的墨渍擦拭干净。

烛火幽暗处,两人靠的有些近了。

脸上的墨渍也早就擦干净,只是握着巾帕的手,却留恋着不愿离开。

两处心猿意马……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宋宜之终究起身离开。临走前,将掉在地上的花枝捡起,放在鼻尖轻嗅,而后带着它熄灯退了出去。

关门声响起的一瞬,陈锦墨才睁开眼,捂着发烫的脸颊,长长呼出一口热气。

方才真是太熬人了,她就是极力装睡,想看宋宜之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然而并不能如愿,这倒罢了,什么都没做就擦个脸,她脸红个什么劲……

幸好灯光昏暗,没被看见。

蒙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滚了几圈,陈锦墨终是心痒难耐,起身偷偷藏了一张宋宜之誊录的药方,留着以后临摹。偷笑着睡去。

第二日,陈锦墨找到了宋宜之所说的人,这人大约是司礼监秉笔的职位,答允的很爽快,立时便向外面传话。没过几日,陈泰的旨意便下来了。自然是同意她的调拨,还夸了她一通。又重列了安济坊数目,让她差人一起抄完,而这回的范围……是全国。

没有更狠,只有最狠,皇命难违,众人只能重新拿笔抄录。

这一番忙碌,威望又涨了十点。

可喜可贺,又连着晚间与宋宜之独处了几日,如此陈泰点的分量,终于都抄够了。

羌国毕竟年代积淀在这,就算此刻内部千疮百孔,各州府间消息传达还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