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墨问道:“要不要给父亲?”
“若是呈给陛下,陛下降罪贺家,公主夜盗药铺的事,也会被贺家知晓。”这就是明着与贺家为敌了。
宋宜之说的,陈锦墨明白,所以才一直藏着,不敢拿出来。可拿都拿了,如果没有用武之处,倒也扫兴。更何况,不将账本公布,怎么去将药材价格打下来。病人还有很多,平替也没找出来,她总不能一家一家的去偷药材吧。
“公主若是想救百姓,可以一路染病者众多为由,请陛下降旨,以朝廷的名义收购药材再发给民间安济坊。至于账本,留待日后再用。”
这倒是个法子,陈锦墨一开始偷账本,也是想有证据给皇帝看,这样天子站出来,宏观调控,可以干预药价。如今让朝廷做中间商,也差不多。总不至于对着朝廷也瞎开价。
这账本,就等陈锦墨能把自己从这事里摘干净,再公之于众。
宋宜之要入内侍疾,而陈锦墨则只被允许隔着屏风远远地听陈泰指示。她也想早些请旨出行宫,这样可以回去完成任务,不过如今这皇帝已经神志不清,此时什么话都说不了,她也只能等待。
皇后亦在内侍疾,不知为何,不论是陈锦墨还是宋宜之,向她行礼时,她都不曾理会。就让两人尴尬地弯着腰,最后还是孙全福开口,才免了他二人的尴尬。
从陈泰寝殿出来,又被带着去见了太后与淑妃,所幸二人都没感染瘟疫。
一月没见,红玉与初荷迎她时都格外激动。上来就给陈锦墨来了个人眼全方位检查,确认无事后,才松了口气,还是不忘埋怨:“公主,您怎么能一个人过来,听说路上乱着呢,多危险啊。”
奔波了一日,陈锦墨终于有了坐下的功夫,还要安慰这两丫头:“路上还算太平,我也不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