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祁通一开始想发火,但架不住人家笑脸相迎终是忍了下来。
撞人的男子一身蓝色短打,两鬓至下巴留了层薄薄的胡须,古相不错。此人对祁通道了歉后,又是作揖赔礼。整的人都不好意思了,一场误会这才作罢。
目送祁通入了酒楼,那男子才离开。这里能去的唯一方向就是校场,看来也是武举考生。
那人走向排着的队伍,路过陈锦墨时一愣,给了一个微笑作招呼。这才走进那队伍。
这举动也没什么,可陈锦墨总有种直觉,这人似乎认识自己。不做多想,也跟了上去排队,正好与方才那人隔了一个,不至于太远也不会太近,而祁通也排在了她身后不远。
这时候队伍不长,很快就排到了那男子。
新集郡人,名余顺,留心听完他自报家门,陈锦墨确定这名字她没听过。
宋宜之拿着户籍文书看了几眼,又看了看余顺。对比过后,没什么问题,便让人抽了号进去。
很快到了陈锦墨,将假的不能再假的文书递过去,见宋宜之装作无事般认真比对的样子。两人这么“熟”了,如今却要装出根本不认识的样子来,怎么想都好笑。
尤其,现在陈锦墨一见他就忍不住满眼星星的笑。
边上一位不明真相的兵部官员呵斥道:“不准笑!嬉皮笑脸的成何体统。”
这一句过后没人附和也就算了,偏偏后面的祁通好死不死来了句:“长的跟个娘们似的,弱了吧唧,这种人都能来参加会试,也是没人了。”
嘿,这还人身攻击上了,边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偷笑声,对祁通这句话表示了幸灾乐祸的肯定。偏偏陈锦墨耳力好,还就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