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太后真切的叮嘱,陈锦墨点了点头,郑重道:“您放心,我想好了。该拿什么东西在手上,我都想好了。”
祖孙两的话点到即止,而宋宜之回了司礼监后,不出意外的韩福脸上神色并不是很好。
“我对你一直寄予厚望,你入宫才多少年,就被当做掌印培养。知道这待遇是多少人眼红的吗?你学谁不好,学那汪凯,宫里最容不得的就是你们这些情种!”
宋宜之一夜未归,费力瞒着消息的韩福当真是愤怒到了极点。念着宋廉曾帮过自己,宋宜之又是个不错的接班人,能助他对付贺家,亦能在他年老后孝顺供养他。这才费劲把人从汪凯那抢过来,宋宜之一直做得也很好。
没想到昨日,馨芳殿的初荷一过来,他便不顾阻拦去御马监,甚至找汪凯借了禁军十二卫。韩福万般阻拦无用,最后一句“你去了就别回来。”宋宜之倒是贯彻到底了。
自知理亏,宋宜之也不辩驳,耐心地等他说完。
“多谢掌印为小人掩护。”宋宜之谦顺道谢,见韩福还要训话,便道,“贺思昂被关在诏狱。”
“这我知道,将你唤回来就是要一同去诏狱。”知道宋宜之不是明知故问的人,韩福疑惑道,“你突然提这做什么?”
“他被公主重伤,如今与我们一样。”
一句话,韩福的神情从疑惑转为惊喜,而后不确定地问:“当真?”
见宋宜之点头,韩福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当年是怎样被贺家联合前任掌印坑害下的台,他到如今都还记得,他能再爬回如今的位置,又看到贺家受挫怎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