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许久,从白日太子口中得知真相起,再到从察托赤嘴里确认后。她现在整个人仿佛都在灰暗中,神情郁郁,甚至在自我怀疑着,不知道这些年让手底下兵士跟她出生入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里说不出的落寞迷茫,却还在强颜欢笑。
宋宜之不忍,也不去管随时会有人出来看见他们,只将她拥进怀中里。
陈锦墨下意识挣扎:“我身上穿的铠甲,会硌着你。”
“在我的面前,公主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需要伪装自己。”
“我没有想哭,只是有些……”现在人多,陈锦墨不敢细说,只是靠在他怀里,闷闷道,“只是突然发现,那些觉得我们荒唐的人,他们才是最荒唐的。”
明知他们荒唐,她却要带着手下的兄弟,忠诚于这荒唐的君主,甚至为他流血牺牲。好没道理!
不知过去了多久,陈锦墨才算从这低气压中缓和过来。此时,淮南郡公已经带队进城。
两人此刻还抱着,虽在角落,又有人帮着把风,却还是很快被郡公发现。太子是平辈,又与陈锦墨分离多年,如今已成平民,她不听他的很正常。
可淮南郡公不一样,他是长辈,亦是陈锦墨战场上的恩师。教了她许多,也是有实权的将军。他若阻拦,两人未必能如对付太子那般,轻易对付他。
这一刻,宋宜之不知在想什么,突然问:“公主觉得我们荒唐吗?”
陈锦墨下意识摇头:“男欢女爱算什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