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墨下意识一哆嗦,听清他说的话,这才尴尬一笑。
“不敢当。”
现在还不能放松,这长辈惯常喜欢先礼后兵,现在越客气,陈锦墨越怕。而且她并没有真正为他报仇,怎好意思承这声谢。
果然,这边淮南郡公道完谢,便看向二人牵着的手,严肃问:“公主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
陈锦墨怂归怂,回答的还是很坚定的。说完更是侧身将宋宜之拉到了身后。
“那臣有句谏言不得不说。”果然,淮南郡公换上一副更为严厉的神色:“公主作为统帅应以身作则,稳定军心,为三军表率。如今您这般名目张胆与人出双入对,可曾想过手下士兵会有不满?”
这是怪她不该当众秀恩爱。
确实,将士们很多常年单身,或与家人妻子分隔多年。陈锦墨若是当众秀恩爱,确实会让众人不平,更甚者会有逃回家的心思。
可知道这事的也就只有她的亲兵,其他人只当宋宜之是朝廷派来宣旨的。而且,她也没有当众秀恩爱……
罢了,陈锦墨并不给自己狡辩,毕竟亲兵也是人:“我的错。”
出乎意料的,郡公只让她注意稳定军心,便没再说其他,更是只字不提两人该不该在一起。
陈锦墨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未待她高兴多久,见淮南郡公离开的方向,她便说不出话来。
默然跟着郡公行到内城外,仰视察托赤的尸身。那阵难言的郁郁又涌上心头,陈锦墨不知该不该将实情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