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爱极了面子,不会容许皇室有丑闻传出。为护天威,不会答应和离的。”
陈锦墨小声道:“尊严威信从来不是逃避强求得来的,这点他该明白。”
人长一张口,流言从来都是挡不住的。不能当做耳边风一晃就过不去在意,却要逼着亲人维护自己的脸面委曲求全,这算什么本事,让旁人不敢议论才是手段。
陈锦墨将她扶出去,安慰:“你放心,不过二姐暂时不能带你回去休息,待会儿你可能要委屈些。别怕,二姐陪着你。”
“让二姐费心了,我全听二姐的。”
于鸿哲都知道的道理,陈锦墨不会不知。若不将事情闹大,让人尽皆知,最后的结局可能还是关起门来打架,训诫几番于鸿哲后,顶多寻个由头将他贬谪,之后就会不了了之,和离不成。既然如此,她便带陈锦林去官衙验伤,让这件事情摆到台面上去。
陈泰是爱面子,那就让他先丢面子,再从于鸿哲身上找回来。
到时,陈泰来不及委屈女儿,来全自己的面子和皇室的名声。而是问责驸马一家,从源头上保住皇室的尊严。
陈锦墨现在管不了什么后果,到如今,再坏的结果她都担得起。手上握着兵权,陈泰不敢将她如何。可陈锦林却赌不起。
在羌国,无论是皇室还是平民,就像现代民政局一样。成亲,或是休妻和离,都是要到官衙报备的,要是有什么纠纷,还得开堂审理。即便是皇室,亦要在官衙登记造册,迁移户籍。再由宗人府与礼部接手以后的事宜。
毕竟是皇室私事,禹王本想将驸马关押之后,再由陈泰定夺。如今见陈锦墨竟拉着两人还有那怀了孕的外室,去官衙办和离,忙上前阻拦,他也是怕了这堂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