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停下嘱咐翟布:“我那敬爱的父亲似乎病了,京中近日局势动荡,贺均派来对付我们的人绝不止这些,你派人在城门多看着点,这几日或许会有人来。”
蜀中多雨,太阳常年拢在云里,陈锦墨说罢撑伞走到雨幕里,望着四周绵绵细雨,总觉得身边少了个人。有几日没收到京城的信了,那里境况怕也是终日多云。
陈泰那日虽醒却还是恹恹的躺了几日,很像是马上就要驾鹤西去般。今日才有了些力气,听孙全福将他昏睡时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也是气不动了。
“外面现在情况如何?”
孙全福答:“肃王断言是两位皇子害的陛下,人被关进宗人府。之后……”
见他吞吞吐吐的,陈泰不耐道:“说!”
“之后,便有人去劫宗人府,救两位皇子出来,他们出狱后便带着人手兵器闯宫门。混乱之中,被肃王带兵击杀。”
“击杀……”陈泰一时心急,猛咳起来,半晌缓过来后,笑着讽道,“好一个肃王,当真好魄力,宫门下就灭了手足,怕是对我这个父亲也不会轻易放过。谁给他的兵?!”
“是兵部调令,派兵随肃王守宫城。两位皇子当时手上确实拿着兵器,兵部并不知情。”
陈泰此刻没心思理会兵部知不知情,只问:“陈锦墨呢?让十二卫速去蜀中,召她回京。”
“回陛下,已经遣人去了。只是各地牢城营造反,囚犯与胡国战俘集结闹着,送信之人被拦在半道。”
孙全福话音刚落,看到陈泰脸又晦暗了几分,忙唤卞则通过来。见他诊脉后,还犹豫不决的样子,孙全福不由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