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不愉快的只有自己一人，闻凤怎么想的他可不知道。

沈季澜一边想着，一边慢慢调整呼吸，这才止住了肺腑之处传来的痒意。

他单手扶着树干，缓缓站直了身体，对着闻凤微微一笑，透着心虚，“师姐好。”

“是……师姐的本尊吗？不会是投影什么的吧？”

“是不是投影，你要不要亲自摸摸看？”闻凤眯了眯眼，想起刚刚沈季澜的模样。

她才一来，就看见沈季澜一点一点不怀好意地靠近御祈，两个人贴得极近，那是跟自己从来都未曾有过的亲密。

从后面看，几乎要误以为他们是在接吻。

而被拉到自己身边以后，同样是跟自己凑得很近，可沈季澜就好似看到了什么魔鬼一般。

于是心中难免不虞。她自恃自己不是个平易近人的性子，跟无边森林的妖族相处了多年也没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一开始跟沈季澜的相见是有些不愉快，可她还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在药宗的共处，两人已经是朋友了……

抿抿唇，闻凤垂下眼眸，含着几分深思，眸中明明暗暗闪烁不定。

最后还是决定把「朋友」这个词套在沈季澜身上。

然后强行忽略了心头闪过的怪异之感。

她就这么站立着不说话，那边沈季澜就跟见了鬼一样，面上惊恐万分，“你、你说什么？”

他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还没睡醒，不然怎么会听见大反派叫他去……摸她？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是他这种万年牡丹可以听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