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有一点点。”
他语气自然:“不是什么很容易被大众接受的工作, 就是打打游戏。”
洛葭下意识反驳:“怎么会?”
“不是这样的吗。”他仍旧平淡, 听不出喜怒哀乐, “别说把游戏当做工作了, 只是当做娱乐玩得稍微久了一点也会被说不务正业吧。”
“……”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反驳。
旧巷。高墙。窗户望下去能看到的猫。她握着笔尖一心想飞出窗外看看那天灿烂的阳光, 然而刚刚抬起眼皮,就被父母重重敲下的笔警告。
在离开家上大学之前,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父母的规矩里, 所有行为举止都尽量让父母满意。
那是他们的爱。
但是她好像没有一天做过自己。
高中三年住校,虽然也在父母的严格管控下,但仍有一些零星的时间属于自己,偶尔可以偷偷买一点父母从来不允许买的垃圾食品,从舌尖蔓延的味道好像自由。
她从小就被父母教育要乖,要听话,不能让他们失望。
于是她不知不觉就被定义在了乖的框架里。
没有穿过长度在膝盖以上的裙子, 没有吃过饭菜以外的零食,没有见过夜晚的路灯,没有跟朋友出去玩过。
更没有机会玩游戏。
就连, 那匆匆几面就心动的初恋, 也在只有自己知道的无人之地悄悄绽放, 又偷偷枯萎。
葭葭,你要乖,你要听话。
不要让妈妈失望。
不要让妈妈生气。
她开始逐渐温吞, 慢慢沉默,习惯安静,也习惯孤独。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