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示意萧泽睿往外看,不出所料地捕捉到了萧泽睿眼中的一抹恐慌。

她顺着往下继续说:“陛下此时若是在仁和殿,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此时她不敢保证萧泽睿会相信她说的话,但以其多疑的性格,也未必会全盘否认。

萧泽睿脸色变了又变,看向宋南枝的目光极其不善,匕首又贴紧了一分,滑出了长长一道血痕:“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宋南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抵住上喉部的匕首,慢慢吐出一句话:“陛下不会杀我。”

她用的是陈述句,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萧泽睿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刀尖对准她的动脉,像是打定主意要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求饶,可惜宋南枝并未露出任何他想看到的表情,仿佛能够确定这把刀不会落下。

他无趣地握平了匕首,阴冷地开口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宋南枝闭着眼笑了笑:“杀了我对陛下毫无益处,留着我兴许还能派上用场。”

她其实还没说全,若是萧泽睿相信她的说辞,那就犯不着杀她;若是不相信,他更不会杀她,因为留着她还能跟入侵者做交易。

她可是深谙这位陛下的尿性,身边但凡能利用的都用上,能威胁的都敲一笔,没谁比他在玩弄权术上这方面更精的了……

萧泽睿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探究和惋惜,半晌道:“若你为男子,朕必定拜你为相。”

宋南枝嗤笑一声,所以她身为女性就合该做个生育机器吗?万恶的封建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