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禁军加起来约有八万人。”
易安略一迟疑,又道:“但大凉太平已久,加上禁军将领懒惰,很少操练,也从未打过仗。反倒岳虎生率领的这五万人马曾参与北击匈奴的战役,此消彼长,还是得慎重对待。”
“无妨,朕有秘密武器对付他们,更何况还有卫城驻军来援不是?”项阳这才反应过来,皱眉道:“咱们的援军呢?不是说长安附近卫城众多,驻军有二十万吗?人呢?”
易安叹口气道:“剩下十五万驻军都在观望,这些人曾随岳亭北抗匈奴,已然结成党羽,不来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
“还好,情况还不算最坏。”项阳淡笑道:“这十五万人看不起朕,觉得朕是个小毛孩,不值得卖命,还挺有个性。现在他们是在观望,只要朕能击退岳虎生,那他们觉得大凉还有希望,说不定能够重新成为大凉精锐。若是朕被岳虎生击破攻入城中,他们就听岳虎生的,所以这一战咱们必须要赢。”
此趟南北禁军士卒全都参与守城战斗,士卒正在往城头运送檑木、金汤等物。
所谓金汤便是煮沸的屎尿,从城头泼下去能给予敌人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
下方岳虎生见到皇帝后开始破口大骂,守城士卒立即朝他放箭,但因为距离不够,没有一支箭能射中他,反而助长了对方气焰,后面许多亲兵跟上来一起辱骂皇帝。
项阳听得不耐,伸手道:“拿弓箭来。”
易安立即递上弓箭,心想皇帝长居深宫,平日里只怕摸都没摸过弓箭,能射的准吗?
城头上无数士卒也都看了过来,眼中充满好奇。
项阳掂了掂手上的弓,微微一笑,以前在北非热带雨林打仗,子弹打完了就只能自己制作简易的弓箭杀敌,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中他还能百发百中,玩弓箭可以说已经到了国家级运动员的水准。
手里这把弓制作精良,箭支也都根根平直,还嵌了铜制箭头,相当不错。
他先是朝城外空地上射了一箭,感受了一下弓箭的威力,这才搭箭瞄准城外正在辱骂的岳虎生。
岳虎生哈哈狂笑,大叫道:“看啊,这狗皇帝毛都没长齐还玩起弓箭来了,你配吗?你爷爷我站在这里不动,你射的中我吗?”
说罢又纵马往前奔了一段距离,骂道:“皇帝小儿,老子就站在这里,你要是能射中,老子马上退兵。”
此时双方距离足足有五十丈,已经到了弓箭射程外,即便是神射手想要射中也难,城头诸多士卒纷纷大骂无耻,叫嚣让其再往前走两步。
岳虎生果然又往前走了两步,接近射程边缘。
项阳冷笑一声,突然间抬高弓箭,对准了天空。
众所周知弓箭呈四十五度角射击可以达到最远距离,但准头也差了许多,想要抛射射中敌人,非得多年苦练不可。
几乎没人相信皇帝能射中敌人。
嗖!
箭支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无误射中岳虎生胸口。
岳虎生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扎在心口牛皮硬甲上的箭支,伸手将其拔下,眼见皇帝再次弯弓搭箭,吓得调转马头,拍马便逃。
这支箭再次飞跃数十丈距离,射中岳虎生后背,只是岳虎生身为将领,穿了上等盔甲,箭支很难射穿,造成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