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说得也太夸张了吧?”
虽然大家都知道了,陛下带着几名亲卫成功地借着夜色混入了孙枭军的三座主要水寨之一,但是那点儿人手能做什么事情?
说要最精锐的战士,那到底能从全军之中选出多少?
项阳指着大凉军的几位将领道:“你们呀,思维还是被限制得太厉害了。”
“我问你们,凭着少量精锐,进行敌后穿插,我军以前做的还少吗?初时与岳虎军在关中相争,我们能把岳虎军打得处处被动,正是靠着大胆的敌后行动!”
“现在,我们的劣势就在于没有群众基础,而且这次水陆结合的行动,渗透难度更大一些。”
“但是,现在孙枭军的兵力严重不足,只能进行重点防守,其防守密度远远无法与当年的岳虎军相提并论,哪怕是敌人严密防守的区域,我军依然有机会进行渗透与破坏。”
易秋娴提出了一个真正的问题。
“陛下,以往我们的敌后渗透可以四处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调动敌人,争取能围点打援。”
“但是那个葛枫真的是死守城池,对于城外的一切目标都可以丢,而且吃准了我们只能攻下几座小城,对于要害大城无力可施,他若是全军不动只待援军,我们等于无处下嘴啊,最后还是会打成攻城战的。”
项阳点头道:“这就是我把主要目标放在了敌军水寨的原因。虽然这会引来孙枭军水军的注意力,却依然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即使无法攻克敌军主要的城池,但只要能在某种程度上瘫痪他们的水上交通,那么,孙枭的主力回援之时,反而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陈飞站出来附和道:“不错,孙枭军的主力兵力的确是个大麻烦,但是对于孙枭军自己来说,同样是个大麻烦!”
“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于白掌控的那支水军!”
易秋娴奇怪地道:“于白的水军不是一直在防着江陵甚至是江夏的敌军吗?他无法回援也很合理啊。”
陈飞反驳道:“初看的确是这样,但是不要忘了,江陵的水军毕竟没有主动出击,于白完全可以在采取守势的情况下,调派更多的水军回来保护水道。”
“对于孙枭军的制约,就在于物资,在于道路转运!”
有些将领不可思议地道:“可这里是孙枭军的地盘啊,他们怎么可能会受限于物资转运?”
陈飞看到项阳并没有打断他的发言,而且嘴角含笑,隐含鼓励,他就更有底气了。
“确是如此,孙枭军之前……不,直到现在为止,他们的重心在哪里,全都在北方,在鲁真军的前线!”
“因为孙枭军不太擅长于陆战,所以跟鲁真军一直打得非常激烈,但孙枭军中的智者也知道,现在是覆灭鲁真军的唯一机会,所以他们是绝对舍不得半途放弃,只能将最主要的兵力和物资都投入到前线,不断地加大压力。”
“现在,就算是孙枭军的主力要回援,你们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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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能这么快地把充足的物资调回来吗?”
“就算是于白的水军主力想要过来支援,也只能依靠着南部防线的物资,呵呵,那样一来,南方就显得过于空虚,于白也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孙枭军才白白地持续道主动权丢于我们手里。”
项阳一拍桌案:“说得好,陈飞在水路交道上的认识果然已经有几分火候!”
论起学识,才华甚至是军事经验,在大凉军中都不算是顶级的,不过因为他长期发展水军,通过水军作战,所以对于水军对交通的控制,在运输物资方面的优势都更另清楚,也更敏锐地认识到了孙枭军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