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说,是一种看你还能怎样造作的纵容。

黎原愈想愈烦躁,暴躁不已地抓了抓头发。

这么一来,好像他在那人眼中就是故意无理取闹似的,可这两日被冷暴力的人分明是自己,凭什么不能表达不满。

当然,他表达不满的方式激烈了点。

至于烧烤摊发生的意外,黎原承认,打人的确是他不对,但被人欺负的时候实在忍不住。

各种感觉袭上心头,乱糟糟,令人心烦意乱。

黎原抬起莫名泛酸的眼睛,将那道冷酷的背影纳入眼眶。

背影没什么温度,看多了只能增添不爽。

太碍眼,早些让他滚蛋才是。

蓦地几声短暂的振动铃声响起。

盛檩停住脚步,接听。

黎原懒散散踱步到他面前,对上盛檩投来的淡漠视线,矜傲地抬了抬下巴。

他从后方追赶上来,可不是为了给这人好脸,而是来夺回行李然后说拜拜。

盛檩并不知道黎原心里的小九九,别开眼,望着幽静的长街,专心听电话里律师的汇报。

不知听到什么,原本缓和的神色霎时泛起寒意,拧眉瞥了眼黎原,再转开。

喉咙里不时溢出一声冰霜般的“嗯”作为回应。

不知不觉间,周遭寒气渐起,冷风嗖嗖。

黎原倒是不惧,只是很好奇电话里的内容。

老男人如此严肃,莫不是盛家快要破产了?

刚弯起嘴角,黎原就听盛檩冷冷地回应那边:“好,不能放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