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黎原听到这话,又看老爷子暂时没有大展身手的打算,先前准备好的念想翻涌到心头,表情一变,深深地叹了口气,犹犹豫豫地说:“没……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担心盛檩。”
老爷子一听,不屑地轻哼一声:“臭小子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割了阑尾么,他身体好得很,一时半会死不了,放宽心。”
您老挺会安慰人。
黎原面上并未依言放心,嘴角往下撇了撇,讷讷地摇了摇头:“不是生病的事,我是觉得盛檩他好辛苦哦,生病了还有那么多工作,每天要批阅好多文件,晚上也要看书,没有充足的休息时间最近都憔悴了……”
说着咬住下唇,抬起一双氤氲薄雾的眸子,嘴唇微颤,“但是我根本帮不上忙,那么厚的法文书我一个字都看不懂……爷爷,我是不是很笨?”
这句话落下,那双灵动眼眸里已然蓄满层层水雾,将落未落的泪水悬在眼睫上,下一秒就要惊落。
奥斯卡级别的眼泪说来就来,不给人准备。
今日,黎原投其所好,照例穿了一身藕粉色改良旗袍,淡如荷花的颜色衬得人愈发娇媚可人,眼下又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怎能叫人不动容。
老爷子一瞧,可给心疼坏了,连忙安慰:“谁敢说你笨!咱家媛媛是最聪慧的,你看你之前那手瘦金体书法写得多漂亮,书法协会那帮人没一个比得上你,劳什子去学那些弯弯绕绕的洋文……我瞧瞧过些日子给你联系个大学,去里面再把书法国画造诣提高些……”
眼看老爷子快把话题扯远,黎原扁扁嘴,硬把话题拉回来,“我不去大学,盛檩那么辛苦养家养我,我只想陪着他,帮他分担一点……”
蓦地,捏紧小拳头收回眼泪,一脸愤愤不平的小兔子奶凶模样。
“我要,帮他打跑坏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