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门关上,盛檩调亮床头的夜灯灯光,仔细打量手里的松鼠玩偶。
这是一只正在啃松子的小松鼠,两个爪子里的松子就像是偷来的似的,贼溜溜的眼睛怯怯地盯着它对面的男人,似乎下一秒就要逃跑。
没见过这么傻的小松鼠。
盛檩恶劣地捏了捏小松鼠圆滚滚软乎乎的肚皮,随即嫌弃地放在一边,关灯躺下。
躺了没两分钟,大手一伸,又将依然在啃松子的小松鼠捞进被窝里。
……
翌日。
协雅医院,西侧门停车场。
脱下病号服着一身休闲西装的盛檩,此时正在接受老邱医生的好心叮嘱,什么万不可“不知节制动作太大”等话语如同雪花般飞入两位当事人的耳朵。
盛檩面无表情,听了又好似没听。
黎原则面颊微红、手足无措,恨不得当场抛下病患先回家。
奈何自己的手又被某人紧紧握着,但凡动一下,原本面无表情的男人就会微蹙眉头,低眸凝视一眼,让人不敢乱动分毫,想走更是休想。
既然挣脱不得,黎原只好乖乖地站在男人身旁,时不时看看风景,时不时把脸往对方胳膊上贴贴。
分明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宛如撒娇似的。
邱医生见此情景,瞥了眼男人紧绷严肃的寡脸,又瞅瞅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滔滔不绝的叮咛忽地拤住了。
“刚才要说什么来着?”他嘀咕一句,见盛檩趁他思索的间隙就要带人离开。
蓦地脑壳灵光一闪又把人叫住,“唉,老糊涂了,我是想说,你俩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最好提前来医院做个检查,提前备孕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