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地知道做了什么,抱了谁,但具体拥抱的细节却不是特别清晰。唯有模糊的意识中,那人妖冶明媚、乖顺可爱的模样。
时刻牵动着他的心魂,恨不得给予能给的所有极致快乐。
可最后,还是把人弄哭了。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夜柔柔绵绵的声声嘤泣,一面懊恼自己太过粗暴,内心的恶劣因子又仍不住出来作祟,竟然想要将人欺负得更狠一点。
盛檩盯着天花板的黑眸微微一颤,男人果然都……
蓦地,朦胧的泣声变得清晰,似乎真的有人在哭泣。
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小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微阖眼眸,不时发出两声呜咽似的呓语。
盛檩登时心神聚拢,蹭地坐起了身。
目光快速从铺散的乌发掠到光裸的脚踝,心脏不由地狠狠震颤两下。
怎会这般憔悴可怜。
一身痕迹就不说了,膝盖手肘处也殷红得很不正常。
忆起什么,盛檩脸上的表情逐渐微妙,片刻后,沉着脸掀开搭在腰间的薄被打算起身。
不料视线随意一落,刻意冷峻的神色登时瓦解,只见洁白床单上衬着殷红,如几朵红梅坠落白雪之上,极为刺目。
见此一幕,心口不由地漫过阵阵疼惜,可不消片刻,一种诡异的意念却悄然笼罩心间。
他忍不住想。
这个人,从上到下都是自己的了。
第一个男人,不,应该是唯一的男人。
沉思间,似乎仍有药效残留于身体内,一双黑眸渐渐涌出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