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想要逃避,却又固执地仰起脸,死盯着门板的缝隙,等待着。

“好了,差不多了,钱还没到账,先留半条命。”

话语落下没多久,破烂木门被打开,一个浑身带血的人被扔了进来,手腕同样拷在水管上,随后门关上,黑暗再次吞噬逼仄阴冷的小房间。

血腥味扑满鼻息,根本无法忽视。

一声纵使死死咬住唇也无法抑制的哭泣声,崩溃似的泻出颤抖的嘴唇。

盛檩将头抵着身后的灰墙,轻松地吁出一口气,扯了扯带血的嘴角,居然还有心情笑了下:“别哭,你没事就好,这一路上老公都担心死了。”

“有没有受伤?冷不冷?来,老公抱抱就不冷了。”

他嘴上说抱抱,却根本抬不起手,没法将人拥进怀里。

安慰没起丝毫作用,耳畔的哭声愈来愈大。

盛檩只好挪动疼到快要散架的身体,更靠近身侧的人一些,试着慢慢抬起那只没被拷住的手,搂住发抖的肩膀:“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只是挨了几拳而已……好吧,是有一点疼,就一点点。”

过了会儿,抽抽搭搭的肩膀终于愿意往他怀里轻轻靠了靠,哭得嘶哑的嗓子低低地说:“你怎么这么蠢……”

“蠢吗?”盛檩望着对面墙壁上相互依偎的身影,“可能吧,我就是特别怕,害怕等待救援的时间里出现意外,一刻也等不了。如果有我陪在你身边,应该会好一些吧,我怕干等下去,等来一个遗憾终生的结果,宁愿……”

他没有把话说完,黎原却明白他的意思,乖乖抬脸在他唇边吻了下。

盛檩紧了紧握住肩膀的手指,微低头贴近黎原的耳边,压低声音:“其实,你老公也不是那么蠢,很快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