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原深深怀疑这人的恶劣因子是不是被激发了,最近总会时不时贫一下,返老还童了?
还是说贫嘴逗趣是他们盛家的遗传?
他的思绪没漫游多久,手腕一紧,一只大掌握住了他。
盛檩牵着人径直向营地方向走,早已收敛起方才的戏谑不正经,嗓音微沉:“其实腰不疼,但手有点疼。”
说着将另一只手展示到黎原眼皮底下,“好像木刺扎进了肉里,一会你给我挑挑。”
手掌黑乎乎的,几乎看不到原本的皮肤颜色,但能看见好几条纵横的血色划痕。
这一看,黎原就给心疼上了。
扁了扁嘴,倒是没哭,就是湿了点眼眶,身体往旁边挨得更近一点。
苦肉计还是挺好使的。
盛檩微不可查地扬了扬唇。
回到营地,不少人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了。
三三两两坐在草地上休息,这事一出,大伙都不太有绘画的心情,需要缓一缓。
黎原扫了眼放医药箱的地方,直接带着盛檩过去,两人虽然没再手牵手,但看得出认识且亲密的样子。
不免有人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黎原没在意,既不掩饰也不解释,态度很自然。
他将高大男人安置在一张折叠板凳上,找了瓶矿泉水先让人洗了手,再从医药箱里找出医用酒精涂擦伤口的地方,简单涂上药膏。
至于扎进木刺的手指,则用消过毒的针小心翼翼地挑开外皮,让木刺外露一点,再用镊子夹出,最后消毒上药。
“还有吗?”黎原不放心,一边问一边捧着男人的手寻找,小脑袋晃晃悠悠的。
脑袋上还有一撮调皮的头发,也摇来晃去,瞧着可爱得紧。
盛檩顺势在他头顶揉了一把:“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