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最近身体可还硬朗?”丁老一边寒暄,一边暗暗打量面前的高大男人。

盛檩保持着客气礼貌的微笑,状似随意地搭住身旁人的肩,“谢谢丁教授关心,爷爷身体一直不错。”

想起什么,他又扬了扬浓眉,笑道:“我回去拿画的时候,他还举着拐杖要打我,说要报警。”

“真的?”黎原顿时惊道。

盛檩回:“老爷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好我躲得快,不然今天就来不了了。”

说着,掐了掐黎原因诧异而显得傻乎乎的小脸。

“唉,我这么不容易,你还凶我……”

见此腻歪一幕,一旁的丁老微微眯了眯眼。

前不久盛家的事,丁老有所耳闻,也一直知道自家小徒弟原本在盛家的身份,但他至始至终都是看画收的徒弟,对于那些豪门恩怨素来不怎么关心。

如今见两人重归于好,丝毫不觉奇怪,也不好奇。

本来他就对徒弟们放养来着,只要不影响学业,结婚、离婚、女装、搞基都不算事儿。

丁老思索过后,睁开微眯的眼睛打着哈欠,连招呼也不打,走了。

半晌,等黎原把小拳头往某人胸口锤去,视线环顾周围,才发现他的师父不见了。

“咦?师父什么时候走的?”

“刚才我俩拌嘴的时候。”盛檩瞥了眼空无其他人的寂静过道,眸里染了几分夜的暗色。

黎原没察觉到危险,嘟哝嘴巴,小拳头又锤过去:“谁跟你拌嘴了!我是担心你……”

这次拳头却没碰到那厚实的胸膛,而是被一只大掌整个抓住,紧接着他腰上一紧,转眼间身体就被环在了门框和臂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