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去听,赵渊在梦中喊着不要。
谢太初推门而入,在黑暗中轻轻推醒赵渊。
“我、我怎么了……”赵渊的声音在黑暗中有些虚弱的沙哑。
“听见了呓语,大约是梦魇了。”谢太初道。“我给殿下掌灯。”、他说着要去桌上摩挲火折子,却在黑暗中被赵渊按住了手。
“别点灯。”赵渊说。
“殿下?”
“殿下……”谢太初听见自己说,“梦见了什么?”
“忘了……”赵渊怔怔的看着暗处,“燃烧着落地的龙纛,倒塌的萧王府,还有父亲的头颅……暗中有魑魅出没……其余的忘了。”
“殿下莫怕。”
“……谢太初,我不怕。我不怕鬼。”赵渊说,“这世道心怀鬼胎,人比鬼恶。。”
外间跳跃的灯光钻入了内间,恍惚中勾勒出赵渊的面容,他此时衣衫半褪,眼角含泪,悲戚脆弱转瞬即逝。
谢太初听见了轰隆一声。
他那被自己竭力冰封的的念想肆无忌惮的冲破了理智,将他拽入了无尽深渊。
忘了是谁先开始。
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先后。
苍天命数推着他们凑在了一起,亲吻彼此的脸颊。
这轻轻的一吻如点点星火点燃了引线,炸开了无数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