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震一听,哈哈大笑:“我听京城风行以妓女足上鞋子饮酒,为之曰金莲杯。与郡王脱衣手谈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哈哈哈……金公公果然雅致,好好好。”
娄震此言声音不小,更似故意羞辱赵渊。
整个前院众人便都听见了这话。
谢太初脸色阴沉,已要上前,被陆九万一把抓住手腕,斥道:“你要作甚!”
“先圣垂衣裳而天下治,遂有华夏礼仪之邦。衣冠为礼,无衣冠与畜生何异?赵渊这般的宗族子弟,尊礼甚重。这般的羞辱便如让他赤身裸体行走于众人之中。”
“娄震府内私兵五千,金吾还有五千私兵。”陆九万皱眉低声道,“你就算意气用事,也带不走赵渊!忍着。”
谢太初只觉得攒紧了拳头,忍了好一会儿,才将那些阴暗的存在压下去。
陆九万刚要松口气,就听见谢太初道:“少川也不在,再待时机。”
“你可不要冲动啊!我跟你讲,进宝斋的生意要被你毁于一旦,倾星阁就要吃糠咽菜了……”
这一次谢太初没有接他的话,他盯着娄震,只觉得体内邪气翻涌,又有了嗜血杀人的冲动。
娄震尤不知这般的危机与自己擦肩而过,还笑道:“脱呀,郡王愣着作甚?”
赵渊脸上的微醺红晕消退了下去,脸色有些惨白。
“或者我唤人来为郡王爷脱衣?那就不好看了。”金吾在一旁冷冷怂恿。
然而要让他们失望了。
赵渊并没有失态,抬手解开了比甲上的搭扣,脱下比甲,又解开自己腰间宫绦,扔在地上,那玄色宫绦上有两块价值连城的翡翠玉坠,落在地上清脆一响,碎成一地。
水色道服松开来。
“来人为我更衣。”他对金吾道,像是在郡王府上召唤下人。
金吾眼神冷了一些,抬抬手指,便有侍女上前搀扶他,为他脱下道服。他着白色贴里坐在轮椅中。
寒风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