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辉铺散在地面,红柳花絮恍惚中成了喜庆的床榻。谢太初将披风在那“床榻”上铺展开来,又脱下赵渊的衣物。
又似对待珍宝,小心翼翼抱着他躺在披风上。
他瞧着谢太初亦脱去了自己的衣物。
披风下的花絮柔软又厚实,轻柔的托着他,如在云端。
他的心似乎也在云端。
他们紧紧相拥,又做着鱼水之欢。
在天地间。
在荒野中。
无人可见又天地可见。
一切的一切,都被红柳的花絮揉在了一处,成了旋涡,成了天地间唯一炙热的存在。
一切纷扰,苦难,和纠结,都被抹去。
一切痛苦,遗憾,和留恋,也终于填平。
乌梁素海的一汪春水,被摇曳的波澜,连银河都碎成了粼粼波光,成了一只夜曲。
赵渊落泪,哽咽道:“谢太初,今日若是梦,便让我永远不要醒来。”
谢太初在情人耳畔语:“这不是梦。是我与殿下的大喜之日。”
月终于悬挂高空。
一切都归于平静。
他们躺在披风上,去看天上星宿。
“紫微斗数,乃是帝王命学。如今亦只有钦天监内人士可掌握算法。”谢太初对他道,“研习斗书之人,主张以恒星入命数十二宫来推断一个人气运。如官运、姻缘、学术、健康……还有帝王运……其中命宫主星非常重要,可定人一生轨迹。”
“赵戟的主星是什么?”
谢太初对着漫天繁星抬手一点:“赵戟命主紫微,北天之中心,北极星便是。”
“所以我三叔本身就是帝星帝运。”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