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阴山也二十日了,总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总有弹尽粮绝的一日。”赵渊放下碗说。
“粥要乘热喝。”谢太初敲了敲桌子。
赵渊叹了口气,无奈又捧起粥来喝着。
谢太初安静瞧着他把一碗粥都饮尽,这才开口道:“萧绛来了。”
赵渊一怔,喜道:“他来得好,人在何处?”
“已经在帐外等候。”
话音未落,赵渊已经放下碗起身,连靴也顾不得换,疾步出了大帐,外面空地上已变了模样,用草帘子搭了一个四面通风的大棚。
大棚中央是一个地形沙盘。
萧绛正在沙盘前与阚玉凤聊着什么,听见动静回头去看,就见赵渊穿木屐奔过来。
萧绛连忙抱拳跪地:“拜见郡王爷。”
他膝盖还未到底,便被赵渊托着站起来。
“免礼。”赵渊笑着问他,“你怎么来了?”
“本来总兵说要我官复原职,重新做宁夏副总兵,没想到京城圣旨说我抛下玉泉营是擅离职守,要抓我回顺天府问罪。干脆就带着玉泉营里三千人马,跑出关,投奔您来了。”萧绛说,“听玉凤说您昨儿个大婚,还未曾贺殿下与道长新婚之喜。”
“你来了,便是最大的贺礼。”
萧绛倒有点忐忑,“就是想着宁夏十万兵还得吃饭,没怎么动玉泉营的军粮。一路来阴山,带着的粮草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三千人马,一天张嘴吃饭,消耗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怕不是贺礼倒成了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