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赵渊:“殿下如何定夺?”
“贺君说的不无道理。”赵渊道。
众人刚心定,又听见他开口:“可是我想杀韩传军。”
“殿下——”
“如今我等力量浅薄,无异以卵击石。”萧绛比阚玉凤更快的劝阻。
“我要杀韩传军。”他放下舆图,又重复了一次,“就是这次,就在开平。”
“可……”
“他想杀我为的是追名逐利。我想杀他为的是血仇与苍生。其心不正,其行不正。这是其错一。”赵渊道,“他带五万人马回头追击我,全然不顾车马劳顿,已是大意轻敌了,这是其错二。他不了解我、更不知道我这些日子经历过的转变,这是其错三。错棋一招,满盘皆输。纵观历史,不乏以少胜多之战。只要抓住时机,背水一战,我们不一定会输。”
他条理清晰,所说出的话笃定坚毅,轻易地安抚了人心。
“如今已经三月,自谒陵之乱以来即将半年,赵戟的势力若稳固,则再无靖难的可能。要想起义靖难,必须要尽快将赵戟最信赖、装备最为精良的队伍击溃。赵戟少了左膀右臂,更让他对于朝野的威慑减弱,人心自然会浮现出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