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渊点头,“韩传军心思敏锐多疑。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一定没想过,我们减灶,是真的只带了一千人在前面做诱饵。”
赵渊仔细看舆图,指着开平卫西侧的北山道:“在这里让萧绛他们留个口子放田允恩进来,就地吃掉,警惕所有传令兵,绝不可以放出任何一点消息。等韩传军进来后,却要留出狭小的关隘,通往独龙口的。给他们希望……他们便不会垂死反扑。三万人,一点点地蚕食掉,足够了。”
“好,我立刻让人送信给萧绛。”谢太初说着已经提笔研磨,又看赵渊一眼,“殿下不问田允恩的先锋队伍里都有谁吗?”
赵渊还在仔细分析战局,随口问:“都有何人?”
“段宝斋。”
赵渊愣了愣,抬头看他:“段玉书?”
“正是。”
肃王想起过往种种,沉默片刻,忽然道:“我们结拜兄弟,也许不能一起喝酒了。”
赵渊从噩梦中惊醒,他翻身坐起,急促喘息。
汗和泪的混合物从他脸颊滑落,滴落在了被褥上。他怔怔地看着膝盖上的被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腿已经可以走动了。
身侧被子被叠起来了,床榻上是空的。
谢太初并不在身边……
他原本希望用婚姻将谢太初绑在身边,可不知道为什么,草原大婚短暂的亲昵后,谢太初却反而待他更加恭敬有礼,更加疏远。
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