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苦笑了一声:“你不知道,我若不来……我没办法,我不能让……不能让他出事……”
他每说一句话,便有一股血液流出来。
“是奉安吗?”赵渊问。
沈逐急促喘息,片刻后道:“是。”
说完这个字,他又道:“你们走吧。我已有了交代,无愧于他,无愧于舒梁的栽培……剩下的,待我下了阴曹地府再还不迟。”
寒风更甚。
吹散了空中的云。
于是面前的路清晰可见,那是何等的奇观,青石板的山路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在月光下折射出迷幻的冷光。
像一条通天之路,通向了未知的彼岸。
赵渊搀扶着谢太初,向这条路攀爬而去。
风在山涧呼啸。
山路长的仿佛没有尽头,老君峰被大雪掩盖在了一片茫茫的白色之中。他们越走越深,越攀越高。
后来谢太初力竭。
赵渊只能背着他艰难前行。
“这路是往老君峰吗?”他问。
身后之人没有回答。
赵渊心沉了沉,他又道:“太初,到了老君峰怎么走?我们往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