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阴阳剑立刻拔剑出鞘,将祜魃护在身后,青面狐令狐貉则是虚眯着眼,稍微朝后撤了几步。反而是祜魃,表情怪异,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木:“你丫到底谁啊?敢这么嚣张地跟老子说话?你特么以为你是一品啊?”
李木在心里默默掐算时间,猜想那普通人应该没跑多远,还是有可能被波及,准备再耍耍嘴皮子拖延一点时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要打得你屁滚尿流的就是李木!”
“李木?浪子李木?四象擒虎彘的李木?”祜魃回忆着这个名字,“你真是玄衣客的弟子?逍遥子一脉,逍遥宗内门传人?”
前面还好,后面那个逍遥宗内门传人是什么意思?李木心里有些疑惑不解,但现在正剑拔弩张呢,也不好意思问,只好态度强硬地顶回去:“你特么管我师父是谁,现在是你爷爷我要削你!”
看样子,基本可以确定李木的身份了,阴阳剑有些迟疑地回头看祜魃一眼,祜魃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哟,原来是头角峥嵘的浪子,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有十七岁吧?”在众人沉默之际,一直没有开口的令狐貉说话了。
自己这么有名了吗?咋江湖人对自己了解得这么清楚?李木忍不住腹诽一句,之后肯定地回答:“不错。”
令狐貉微微摇头,朝后飘离几步,远离对峙的两拨人,遗憾地说道:“看来我不能插手你们的事了。我今年二十八岁。”江湖潜规则,同代人才能交手,岁数相差十岁以内才算同代人。
江湖上确实又这么个规矩,可阴阳剑和祜魃明显是李木“长辈”,也没见李木有什么尊重啊。现在两拨人马上都要打起来了,才想起来有这回事儿是不是太晚了些啊?这很明显就是令狐貉不想掺和的借口。
祜魃是坏,但他不傻,连青面狐都要避其锋芒,那他这个剑公子就更该好好思量要不要跟李木硬碰硬了。
祜魃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喉咙,说道:“我的打猎行为惊扰到两位确实是我的错,我道歉。”祜魃随意拱手行了一礼,继续说道:“不过些许小事,不必这么大张旗鼓地喊打喊杀吧?”
李木眉毛一挑,说道:“你就没想过,我之所以要大动干戈,其实是因为你平日作恶多端,自己招来的恶果?你现在在我面前妥协不甘心,那你有没有想过曾经被你伤害的人有多痛苦?我找你麻烦,就是想让你知道,生而为人,有些事,做不得!”
“噗……”祜魃嗤笑一声,“你我都是江湖上数得着的人物,没必要玩儿假惺惺的这一套吧?”
祜魃也懒得再装模作样,恢复往日地痞无赖的嘴脸,“敞开了说吧,你虽然是四圣弟子,可玄衣客是出了名的无牵无挂,江湖上没什么人情,更多的是罪债,他人又在海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回来了,而我父亲祜笃可是年富力强。你逍遥宗内门弟子也只是虚衔,我可是实打实的剑宗亲儿子!”这是比背后倚仗。
祜魃越说越轻松,李木越听越难看,“不说那些远的,就说近的,我听说你浪子年纪轻轻就有四品实力,但体内灵力虚浮,灵术不济,而你眼前的阴阳剑可是十年前就到了四品,配合起来更是天衣无缝,你讨得了好吗?直说吧,求名还是图利?求名我可演戏,图利我可割爱。”比完实力之后再示好,萝卜加大棒。
真真是有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