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大妹子你跟大山兄弟也不是轻贱女娃的人,咋你家这老二和老三就那么不肯做正经爹娘呢?”
柳氏觉得丢人,忒丢人了,简直恨不得没生过这俩儿子。
李婶子又道:“咱族里一向没见到这么过分的,老族长当即就气得喊人将石头摁在凳子上抽了几十下才作罢。”
柳氏抹了把脸,“该!打得好!打得真解气!”她这个孙子可真是百般像老三,个大街上见泡屎都能说是自家的。
两个老姐妹就三房上下口吐芬芳完,李婶子又说了自己从别处听来的新八卦,“老六家的三媳妇儿,最近同你那个二儿媳走得挺近,我听她婆母也就是老六媳妇儿说的,大丫和隔壁村秦童生的婚事还没定下。”
柳氏撇撇嘴,“大丫的事,就前阵子老二过来通知了一声,后续咋办的我顾不上也不想顾,我瞅见老二那个酸枣脸的媳妇儿就来气!”
李婶子拍拍柳氏的胳膊,“我懂,亏得咱昭昭命大挺过来了。”
被点到名字的沅昭下意识坐直身体,抬手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嗯,她命是挺大的。前个半夜里窗户漏风,转天早晨,家里人见她迟迟不醒,进屋里一看,人早就烧糊涂了。
幸亏家里有她做出来的各种治急症的口服药丸,昨天喝了一天药,到今天温度才稍微降下来。
沅昭问:“为啥她俩的婚事还没定下来?”这前前后后也有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况大丫也到了年纪,而且俩人的婚事说来也是事出有因,按理说应该早就成了才对。
李婶子看了眼沅昭,“你呀,还是年纪太小,不懂这里头的弯绕。”
倒是柳氏,眼珠子一转就明白过来了,“莫不是童生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