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就是前阵子吧,似乎县令大人来过咱们村子几回。”
县令亲眼瞧见‘神罚’的场面,看今日公堂上的表现便知,他脑海里定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待知道自己抓来的人的身份后,内心对‘神’的恐惧作祟,所以才又下令放人。
还将另一个人献上的‘赃款’转手赏赐给了她大哥大嫂,以作补偿,祈求‘神’能够原谅他。
老族长约莫也明白了县令转变背后的原因,沉吟半晌,突然道:“也算是因祸得福。这往后,咱们族里的生意也少了些麻烦。”
至少县令因为亲见‘神罚’场面,所以不敢再对他们‘神眷之村’的族人起坏心思。
“倒也是。”沅昭对族长说,“另外,还得麻烦族长一事。今次到底是谁对豆腐摊子下手还尚且未知,老族长见多识广,劳烦多打听打听。”
“这是应当的。”族长应承下来,继而又说到另一件事,“沅昭丫头,前阵子送你大哥家的娃娃去书院时见到冯秀才,他同老头子讲了个故事。”
沅昭现在不是很想听故事,这牛车摇摇晃晃,土路坑坑洼洼,坐在上面不仅屁股颠得疼,脑袋也晕,胸口还犯恶心。
她这反应显然是晕车了。
但是族长说完那话就看着她,似乎就盯着她等反应。
沅昭只好顺着话头问下去,“什么故事?”
老族长才接着说:“冯秀才早年在外游学,去过一处村子。”
“那村子往祖上数几代是做酒水生意的,这村子酿造的酒水味道醇厚香甜,临近各州府知名的酒楼都在它这边买酒,可谓日进斗金,听说就连圣上都有所耳闻。”
“后来,却不知怎的,竟一天天没落,直到这一辈的族人。酒水生意依旧在做,只是往前那些酒楼全都不再同它村里买酒。除了偶尔尝鲜的普通百姓,或是规模不大的酒楼才会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