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家祖坟挨着也不远啊,咋人跟人就这么不能比呢?”
“说起来,他家那个丫头的婚事咋还没动静呢?眼瞅着半年总有了吧,怎也没见秦家童生过来下聘?”
“得了吧!”一个消息灵通的人翻了个白眼,“他家那点子破事当谁不知道似的?秦家村那头的族老根本就不同意这门婚事。”
虽早先他们就听人说这二房同秦家的婚事是权宜之计,但总归没收到实质性的说法。
这回说话的人可不同,她娘家就是秦家村的,还恰好和秦童生家的关系不远,说的话十有九八没错。
从前就很是看不上二房家做派的,听见这话立马就找过去,站在二房家门前,叉着腰嘲讽。
“哎呦喂,也不知道是谁,说要定亲定亲的都说了大半年,结果两家人就只见过一面!”
“真笑死个人了!人友光家的,俩月就定下了,如今童生老爷亲自和媒婆上门来下聘礼,瞧着那几个大箱子,想来里头的东西也不少呢!”
听着外面人的冷嘲热讽,冯友宗和小王氏一脸漆黑如墨,脸色难看得紧。
恨恨瞪了几眼院里的茅草篷,小王氏看向冯友宗,“相公,大房不知从哪里来的豆腐方子,靠着卖豆腐赚了不少银钱。如今连镇上的童生老爷都和大房的丫头定了婚事,可见这生意有多好?”
“如今我怀着三哥儿,咱们也得多为他打算打算,家里有个能赚钱的营生,以后也好供他读书科举。”
冯友宗半晌不言,沉吟片刻问道:“二丫那边这个月给了多少银钱?”
小王氏撇撇嘴,神色不大高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回我去钱家宅子,连二丫的面都没见着,只让传话的丫头给了二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