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前来拜访的,有一位姓钱的管家,他主家是镇上最大酒楼的东家。东家有一女适龄,相貌姣好,又善文采,最是仰慕读书人。管家还说,钱员外为自家爱女备了丰厚的嫁妆,只盼日后能与夫君和和美美。”
“你若是娶了那位钱家小姐,往后科举的花费也便有了着落。”
秦燕安脸上浮现出纠结之色。
秦母见状再加了一把火,“若你真欢喜冯大丫,等娶了钱家的小姐,再将其纳进来也无妨。”
如此便能两全其美。
秦燕安最终点头。
柳氏生辰那日,罕见地小办了一场,在院子里摆上三张大桌子,请了和柳氏往日交好的婶娘们。
徐家爷奶和徐芝安也拎着贺礼上门。
沅昭给柳氏打的金簪一早便交给了她,连同冯大山定的金镯子、大房定的一对金耳环,算是勉强凑齐了一套首饰。
大王氏悄悄对春草道:“娘给你也打了这样一套,虽用料不及你奶的,但已经很能拿得出手。”
孙辈的春草和绿芽,给柳氏缝了一对护膝;大宝二宝没什么手艺,上山下河又是逮兔子又是摸鱼,把花几个月培养出来的小小书生的气质散了个一干二净。
一大早,除柳氏在院里和老姐妹唠嗑外,其他人都钻进厨房忙活。
大王氏新炸了一盆小麻花,香得沅昭直流口水,不时蹦过去摸一个塞进嘴里,咯嘣脆又响又香。
冯友光端着菜刀手起刀落,将一只野兔砍得七零八落,随口说道:“也不晓得老二老三今个来不来?”
冯大山脸色一变,没好气道:“管他们来不来!”
分家后,那两家真真是和断了关系没两样。明明就住在一个村子里,不说天天串门说话,那也至少十天半个月一起吃顿饭吧。就算平常日子不吃饭,那过年过节怎么也得一大家子聚一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