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镇上买了处小院, 大房又在西街上赁下一间铺子,生活买卖都俱在镇上,老宅几口人全搬了过去。
只过节农忙时, 才关掉铺子, 举家回村。
沅昭背着药篓下山,手里拎着只野兔, 转道去了族长家。
秦暮归虽然离开了,但他在山上挖的陷阱还在,沅昭经常能在里面发现失足的猎物。
“丫头来了,快来吃饭,你奶炖的鸡汤。”老族长对沅昭招手。
沅昭把兔子交给老族长的孙媳妇儿, 而后过去十分自然地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 “在山上捡的兔子, 明天炖了吧。”
“你明个还去山上?”老族长问沅昭。
沅昭点头,“有几株草药需要打理, 这段时间都会过来。”
“多不多?要不我让你几个嫂子帮下忙。”瞧着沅昭神医的名声一日大过一日, 老族长便越发重视起沅昭来。
“不用。”沅昭扒拉两口饭, 咽下去转而问起另一件事:“我过家的时候听李婶子提了一嘴, 我二哥想把元宝送去书院?”
说起这事,族长叹了口气,“是。但你那个后来的二嫂, 一直闹腾着不让。”
冯友宗又娶了一个媳妇儿。
说来话长, 小王氏和大王氏两个妯娌几乎同时怀孕, 却是先后脚生产。
预产期大约在十一月底,但小王氏在十月中就开始发动。她身体一向虚弱, 产后又经历连番刺激。
——二丫进了钱家后宅就再没回过家, 算是变相和二房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