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昭喊完,并没有人过来给她开门。
她没有生气,而是亲自上手,轻轻把门推开。
这门没锁,她站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走进院子后,她没有搭理身后的大门,任由它们往左右大开。
环视四周,院子静悄悄,按照原主的记忆,沅昭径直走向主屋,一路上撒下不少药粉,同时用鞋底摩擦让药粉混合在泥土里。
别看现在不显眼,到时候风一吹,裹挟着药粉吹到赵家人的衣服上,再被吸进鼻腔里,也算间接增加‘疗程’了。
走近主屋,沅昭快要推门进去的时候,突然从里面传来一声怒骂。
“没礼数的东西!”
“我还没死呢!给我滚到外边儿跪着去!”
沅昭挑眉,听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不是钱老太又是谁?
“娘?我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大好,过来看看你。”沅昭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凑近了窗户缝小声道:“昨晚建业托梦,让我过来瞧瞧。”
屋里响起两道倒吸气的声音,之后长久都没有声响传出来。
东屋的窗户被推开,沅昭扭头看过去,赵建军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脸上的表情黑沉沉。
“弟妹还真是孝顺,爹娘都躺在炕上几天动不了了,你这时候才过来?”赵建军的视线在沅昭空荡荡的两手上划过,冷笑一声,“弟妹这是哪里的礼数?过来看公婆连东西也没提?”
“建业真是倒霉,娶了弟妹你这样一个克夫的媳妇儿?如今又把爹娘也克的病倒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