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秽鸫神州又要生灵涂炭了吗?”
“生灵涂炭?哈哈哈,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说起来只是小打小闹罢了,二十年前,天鸿一脉被……咳咳……秽鸫神州不也未起波澜。”
旁边,一直面带微笑的青松子脸色闪过一丝怪异,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酒过三巡。
一羊角红袍的老修盯着酒碗啧啧称奇:
“想不到你还有这等好酒,老夫喝了,这久病不愈的手,竟暖洋洋,不抖了,就像……就像泡在洗筋伐髓的灵池中。”
“哈哈,老羊,你现在喝的,可不就是药酒么,滋补的很,可惜对我无用。”
搭话的是额头有一撮黑毛,面庞有四对红色蛛丝网一样瞳孔的枯瘦修士,腰间挂着七八件刀剑,被七八只枯瘦如柴的手臂紧紧握住。
“你呀,你这都快进棺材的身体,仙丹都没用。”老修翻了个白眼。
“酒喝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办正事了。”
一个看起来几乎和人族没两样的中年人开口,他抬起手,手背突然刺出一节骨茬,他却不在意,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随意塞了进去,冲青松子说:
“答应你的事,我们会尽力,此番万岛湖战役,青松子你若有本事打下一座岛,那么这座岛屿,从今往后便归你了,流火城这边,我会替你摆平。”
中年人说完,老修颔首:“小事一桩,篝镰这边交给我。”
庄明子身子后仰,“万古城不会反对的。”
景祥:“青松子,多得你替我觅来仙丹,我家娘子才能死而复生。我向来有仇当场报,有恩百倍偿。龙岩、空碗、幡三城,我会让我兄长亲自出面,料想没人敢不给我兄长面子。”
“好你个景祥,你把我龙岩这边的事干了,那我干嘛?”
“就是,幡城可是老娘的地盘。”
青松子笑盈盈看着一群“老友”在那笑闹,内心却已经在展望未来的事了。
如果仙灵山大师兄,或樊小芳在此,就会发现,青松子便是当初死在坊市的那名俊逸修士。
老修见众人吵个不停,一边喝着药酒,一边偷偷朝青松子传音,“药酒我要十缸。”
青松子顿了顿,传音:“老羊,喝酒得适量。”
“屁个适量,老夫身体,老夫最清楚,你这药酒对我的伤有奇效,你就直说吧,给不给?”
青松子无奈,“十缸太多,最多给你三缸。”
“三缸,也成吧。”